2013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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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

   今早非常高興能夠向立法會民政事務委員會與發展事務委員會監察西九文化區計劃推行情況的聯合小組委員會交代一下西九文化區的財政狀況。
 
   首先，在未簡述該項目財政情況前，我想在這裡重申第四屆特區政府對於發展西九文化區有一個很肯定的承諾。行政長官在今年1月發表的《2013年施政報告》中已經表示會繼續積極配合西九文化區管理局的工作，盡快落實西九文化藝術設施，同時加強軟件的建設，儘管建築成本增加，我們仍然會堅持原來計劃。換句話說，由於建築成本增加而為西九文化區管理局帶來的財政壓力，其實我們是知悉的，所以在行政長官的《施政報告》中，他亦特別提出這一點。
 
   當然，我作為政務司司長亦擔當西九文化區的主席，我都希望新一屆政府能夠全力去實現西九文化區的願景，在本屆政府任期內就着西九文化區的發展希望能取得一個豐碩的成果。
 
過去一年  取得成果
 
   過去12個月就着西九文化區的工作有幾個重要事項發生。第一，就是2013年1月，行政長官會同行政會議正式核准了西九文化區的發展圖則，即development plan，大家都知道，這個發展圖則是經過接近兩年的公眾參與，最終選擇以Norman Foster設計的城市中的花園為藍本，但它亦需要經過法定製圖的程序，這項工作在今年1月正式完成。我們在這裡重申，我們無意去更改西九文化區的發展圖則，但稍後我會說說關於地積比率方面現時我們的看法。
 
   另一個取得的成果，就是在西九10多個文化設施中，有兩個可以說是非常重要的文化設施，在過去的這12個月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包括在去年12月，我們選出戲曲中心的建築設計方案和設計團隊，是由來自加拿大的建築師譚秉榮先生和香港的呂元祥建築師來合作做。這項工程會在2013年稍後展開，地基工程的招標工作已經完成了，預計可以在2016年完成。
 
   另一個項目當然是博物館M+，我們在上星期亦公布選出了博物館的建築設計方案和設計團隊，就是來自瑞士的Herzog & de Meuron，以及香港的TFP Farrells合作來做的。
 
   在過去12個月，我們亦深深感受到其實很多市民都希望能夠去到西九文化區的地上，去到海濱長廊，或是在該片土地上有一些活動，所以西九文化區管理局亦除了第二次舉辦西九大戲棚外，亦做了一個「自由野」的表演項目，亦與香港中樂團合作了一個「澎湃鼓樂迎新春」的大型活動；最新剛剛完成了一個「M+進行：充氣！」的展覽。我相信從數字上可以看到有接近20多萬的觀眾參與過這些活動。
 
審慎投資  取得回報
 
   今日主要向各位交代財務的狀況。大家都記得在2008年7月，立法會財務委員會批准一筆過的撥款216億元來建設西九文化區，以及往後的營運。經過審慎的投資，截至2013至13財政年度底，即是今年3月，這項資產總值已經增加至236億元，而這236億元是扣除了過往幾年的營運開支，換句話說，整個管理局的人工、租金，我剛才說的活動經費，以至購買藏品，所有的錢扣除後，仍然有236億元。事實上，如果去到昨日我剛剛批了發出的文件，在5月底已經達到240億元，即是說每一個月我們都有淨值的投資回報增長。
 
   當日在216億元當中，這在文件上都有交代，大約73%，換句話說是當日的價格157億元，是用來設計和建築各項設施，其他的使費包括日後營運、重要維修等這些費用。而這157億元如果用我剛才說的投資回報，去到今年3月底，款項已達到178億元。即是今日有人問我們，究竟在各位批出的216億元中，有多少撥款可以作為興建這些文化藝術設施呢？今日的數字，即是截至3月底的數字是178億元。
 
滿足要求  成本上升
 
   正如我剛才所說，行政長官在《施政報告》中都埋有伏筆，就是由於建築成本的上升，我們現時很肯定知道各項文化藝術設施的建造價格是會上升的，主要由於有四個原因。第一個原因，就是香港近年建築成本的飈升，我們一般去量度這些建築成本，因為這些並不屬於土木工程項目，是屬於建築的項目，是用建築署自己就着招標回來的結果，制定一套投標價格指數。這一套投標價格指數用兩個點來比較，即是當日做西九的財務評估到今日，上升了102％，2006年第三季的指數是751，2013年第一季的指數是1,516，所以我剛才說上升了一倍就是這兩個數字的比較。
 
   第二個原因令到建築成本上升，就是為了滿足法定的要求，即是說在法定圖則裏要求這40公頃的土地中有23公頃是公眾的休憩用地（public open space）；以及當時亦有很多訴求，希望往後西九文化區在所謂at-grade，即是路面的情況可以營造到一個舒適、無車的行人環境，由於要達到兩個要求，現時Foster的設計，而事實上另外兩套的設計都相近，需要有一個相當大型的共用綜合地庫，一個common integrated basement，這個已經成為核准發展圖則的重要部分，因為如果不做這個綜合大型地庫，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可以滿足到有23公頃的公眾休憩用地。
 
額外要求  不在預算
 
   第三個原因，就是在超過兩年的公眾參與，就着這個發展圖則討論過程中，市民亦提出了一些要求，而這些要求並不在原本的預算中，等於那個共用的綜合地庫的造價，當時亦沒有包括在216億元內。這些額外提出的要求，例如加進一些教育設施，文化界都希望西九並不單單是一個表演場地，亦是一個栽培人才的場地，所以很多項目都加入了教育設施，譬如我們已經選定了設計的戲曲中心，裡面也有一個相當寬敞的教育樓面面積。另外，還有一些環保的設施，因為近年都很着重綠化和能源效益，所以亦提議了應該有一個有如啟德發展區的區域供冷系統（district cooling system）。當然作為一個這麼大型的項目，亦有一些資訊的設備（ICT），譬如在售票等各方面，這是第三個原因令到造價上升。
 
   第四個原因，就是時間。如果大家記得的話，在2008年申請撥款時，當時表示了，第一期的文化藝術設施估計可以在2015年落成，我剛才已經告訴你們，第一個建築設施戲曲中心也要去到2016年才可以落成，因為總體的規劃，以及整個法定的規劃程序用了較長的時間，到今年1月，2013年1月才完成整體規劃和批准了的核准圖則，沒有核准圖則根本很難說如何可以在上面興建建築物。由於這方面花了較長的時間，各個設施的動工亦因而有所延誤，所以總括來說有四大理由令到在西九文化區的文化設施成本飈升。
 
未來數年  未擬注資
 
   雖然建築成本上升了，我們有幾個重要的看法。第一，就是我們沒有計劃在未來幾年為西九管理局尋求額外的注資。未來數年，再具體點說，就是至少直至西九文化區第一批設施落成給公眾享用前，我們都不會回來立法會申請額外注資，稍後我會交代第一批設施包括了一些甚麼設施和時間性。
 
   第二，在坊間曾經流傳過，說西九文化區現時不是216億元，是需要471億元，我在這裡再澄清，西九文化區管理局從來沒有一個另類或另外的預算是471億元，稍後我相信大家都會問我這個題目，我亦可以再進一步解釋這個471億元的數字是從何而來的。
 
   第三，今日如果大家問我，究竟當日的216億元，今日要多少才是終極的數字呢？這恐怕做不到。對於一個橫跨接近20年的工程項目，成本的波動是沒有辦法避免的，大家已經看到過去六、七年的成本波動，所以今日要做一個修訂的預算，都只是基於一系列的假設而作出一個粗略的估計。所以這一種做法，我們覺得並不理想。如果大家有興趣，我們亦可以提交一些圖表，其實在過去一段很長的時間，譬如是20年，其實價格指數是有升有跌的，並不是永遠都向上升的，所以我手上有一些圖表，如果大家有興趣，稍後與大家分享。我們有高峰期，亦有一些建造界的低潮，令到價格低很多，所以在未來的日子並不需要估計建築價格一定會不斷上升，令到建築成本不斷增加。
 
政府態度  開源節流
 
   基於我剛才說，既在未來數年不打算尋求額外注資，亦沒有高達400多億元的修訂財政預算，現時我們特區政府或者聯同西九文化區管理局究竟會採取甚麼態度來為香港市民建設發展西九文化區？一般都是這樣做的，就是節流和開源。我們會採取一個務實的態度來推展西九的項目。
 
   在節流方面，有幾項已經開展了的。第一，我們嚴格控制每一個設施的成本，盡可能接近原來預算的水平，稍後我們會說說在博物館方面，我們做到的成效。
 
   第二，我們會着重實質設施的內容，而不是說硬件的建築物，即是我們不會追求很華麗的建築設計硬件，會以簡約。大家都知道，其實優質的建築，很多時都不是一定花款很多，很多簡約的建築物都造得非常優質。
 
   第三，就是時間上希望盡早能夠落成起碼的公園和一部分文化藝術設施，讓市民享用。因為我也深深感受到市民都覺得這片土地實在「曬太陽」很久了，應該盡快讓市民享用。而我剛才說的在過去12個月舉辦了的臨時活動，真的是很受歡迎，所以我們繼續應該在這個基礎上，盡快給市民享用到西九文化區這片土地。
 
努力磋商  節省億元
 
   在控制成本的例子，可以與大家舉例幾個，有一些已經做了，有一些我們將會馬上進行。戲曲中心，不錯，戲曲中心在去年12月公布時，由於在這一段時間，我剛才說建築物的招標價格指數上升了一倍，所以原本在2006年戲曲中心大概13億元的造價，當時公布是27億元，但這個並不是蘋果與蘋果的比較，因為戲曲中心裡面，新的戲曲中心設計是多了一些元素，譬如多了一些教育設施。但無論如何，經過過去幾個月，我們與設計團隊的磋商，到今日為止，可以肯定講，起碼可以節省到一億元的費用，但我們會繼續在這方面爭取可以節流的機會。
 
   而第二個項目，就是M+博物館。M+博物館是云云西九設施中相對昂貴的一個，因為它的樓面面積很大。我們公布了的M+設計團隊的設計，現時不高於50億元，因為現時還是初步，所以未必可以給予一個很實的數字，但可以說不會高於50億元。相對於在2006年估計的M+，大概33億元，增長只是50%，所以是遠遠低於這一段期間的建築成本招標價格指數的升幅，升幅是102%，但M+現時可以只需要在建築方面增加50%，就可以建成M+博物館。
 
替代方案  省顧問費
 
   第三方面，原本在西九文化區中公園的部分會選擇以設計為主導，相當昂貴，我們覺得應該選擇一個替代的方案來建造一個優質的文化和公眾休憩空間，不需要花太多的財政在精雕細琢的設計方面。所以，為此我已經取消了原本這個項目的設計顧問費用，否則單單顧問費用，可能是數以億元計。我覺得香港市民並不需要一個太過精雕細琢設計出來的公園，市民希望有一個優質的公眾空間，有一個自由度很高的公園可以盡快享用。
 
   第四，在整個西九文化區項目裏面，當時的估量都是有兩個是會賺錢的，即是它可能會有私營投資的機會，因為其他蝕錢的，不可能要求人家為你興建一間M+博物館或戲曲中心。這兩個是一個大型的表演場地，當時叫做MPV，mega performance venue和與它連接一起的展覽中心exhibition centre。大家都知道，近幾年香港的創意產業和文化產業發展得非常好，往往我們都聽到很不夠這些展覽場地，譬如最近來香港的Art Basel都親自來見過我，說香港如果要發展，必需要盡快增加這些展覽中心的場地。所以我們覺得應該由西九文化區管理局盡快去探討，究竟有沒有可能由私人斥資來興建這個大型的表演場地和展覽中心。
 
   第五個節流的方案，就是一個劇院，如果我們要等西九文化區慢慢去建設這個劇院，便要先等那個地庫完成，因為這個劇院在地庫上面，可能說10年後都未知可否建得成這個永久劇院。但最近亦有一些在倫敦做過2012奧運廣播中心的財團接觸我們，他認為我們可以有條件，因為有一個這樣好的地在海邊，可以做一個組合式的表演場地，一個modular theatre。這方面他認為可以做到1,650座位，全空調、各式音響都可以做得到。所以我們希望可以盡早有一個邀請書，邀請私營機構提出怎樣可以做一個組合式的表演場地，而我們不需要用一個永久建築來做。但將來會否有一個永久的劇院？這方面可以容後再探討。但如果能夠做到一個組合式的表演場地，相信在年半之內便可以有這個表演場地供香港的藝團使用。座位方面亦不會少，現時我們考慮的是1,200至1,500個座位，而政府或透過西九管理局投入的財政，亦相對亦較自己興建一個少很多。這些都是節流的例子，我們會繼續爭取在這方面下工夫。
 
土地可賣  做好基建
 
   第二方面就是開源，同樣採取務實的態度，大家都記得在2008年，我們提交撥款時，已經很清楚在當時的工務小組委員會的文件說，這片土地政府還有責任的。因為政府在這片土地上有自己要賣的地，包括給酒店、寫字樓，甚至住宅，有30多萬平方米的樓面面積，超過四成是屬於政府的，不是屬於西九管理局的。所以政府當時說會承擔公共基礎建設的工程，即communal infrastructure，這些包括道路、排水、排污系統。現時由於絕大部分的樓面面積，無論是我們的文化設施，或是屬於政府的酒店、寫字樓和住宅的樓面面積，大家都會坐落在這個共用的綜合地庫上。
 
   如果大家記得Foster 的設計是這樣的。所以我們要求政府把這個共用的綜合地庫，都要計算在基建的工程。原本是大家分攤的，如果你有50％的樓面面積，你即是政府，坐落在這個地庫，西九管理局也有50％，那就對分，這個地庫是相當昂貴的，超過100億元才可以興建到這個共用的地庫。但我們懇請政府當作是像其他共用的基建那樣來做好，然後才交給西九文化區在地庫上做建設，這方面很高興政府當局是同意了的。我另一頂帽是政務司司長，我與特首和財政司司長都商量過，為了令到西九能夠健康地成長，政府是願意承擔，但這當然要經立法會批准。如果各位不批准，這件事是做不到的。
 
尋求贊助  盡用土地
 
   第二個開源，就是尋求捐款贊助和透過給予某一些設施冠名權來籌款。這方面連納智先生是很有國際經驗，在這方面的工作，他會領導尋求捐款贊助，或將某一些設施，譬如大家都去過海外的博物館，很多時每個藏館，每個gallery都可以命名的，並不是整間博物館命名，但每一個gallery都可以命名。
 
   第三，你可以說是開源，亦可以說是盡用土地，政府會支持西九管理局去申請略為放寬原本是1.81倍的地積比率，來增加總樓面面積作不同的用途。我選擇的字眼是略為放寬，在城規的語言叫minor relaxation，即不是整個推倒重來再去重做製圖的工作。這個是以16條去申請minor relaxation，一般城規會肯接受去研究批准的略為放寬，大概是10％至15％。但我當然尊重城規會是一個獨立法定機構，最終城規會是否願意做這個略為放寬，都要看城規會和城規會聽到公眾的意見才能夠做。
 
   為什麼我剛才說這個不是純粹是一個開源，因為我們還未決定增加了的樓面面積是屬於政府還是屬於西九，或是對分。但無論如何，這片那麼重要的土地，特別是馬逢國議員多年都爭取的，應該是盡用土地，在今日我們樣樣都欠缺，即是酒店、住宅、寫字樓，以至商鋪都是這麼欠缺的時候，能夠多建築一些樓面面積，我們都會爭取的。但如果爭取得太大，譬如有建議去到地積比率3，我覺得這個是不設實際的，因為已經有23公頃是公共空間，所以這個是做不到。
 
首批設施  17年落成
 
   最後，我剛才提到所謂第一批的西九設施，基於我剛才說的務實的態度，現時我們有信心首批落成的設施，在2015至2017年會分期落成的首批設施，包括我剛才說的，用一個簡約的方法來建設公園的第一期，不能夠整個公園一起做，因為有一些地方要保留做其他工程的。在這個部分完成的公園中亦會包括一個小型的藝術展館，這個pavilion，現時我們亦就着這個小型的藝術展館，會做一個設計比賽，特別為本地新進的建築師做這個設計比賽；亦會有一個自由的空間，裏面包括一個黑盒劇場和一個戶外的舞台；一個我剛才說過要視乎私營機構有沒有興趣參與的組合式表演場地，和已經選定了設計團隊的戲曲中心及M+博物館，最遲落成的是M+博物館，但估計在2017年應該可以做得到。
 
   至於那個大型表演場地和展覽中心能否成為首批設施，最終是決定於我們與私營機構參與的探討有沒有成果。所以今日不能夠確定，究竟大型表演場地和展覽中心是否會屬於首批的設施。
 
   第二批的設施將會包括演藝劇場，一個中型的劇場和當代表演中心以及給駐區藝團用的設施。為何可以將這些視為第二批的設施？第一，就是這些設施是我們香港的表演團體最需要的和最想見得到的。第二是這些設施的分布是在那個共用的地庫的兩旁，所以它是可以比較獨立地建設，不需要等待地庫完成。第三批的設施，即剩餘其他的設施，因為它們都要坐落在這個大型的綜合地庫，必須要等地庫完成了才在上面建設。同樣地，絕大部分政府的地都要等共用設施完成了才能夠出售。所以這個與當日，2008年，與大家說的已經分別很大。當日說，這片土地，第一塊的地，屬於政府，是可以在2010年出售，現時「大大話話」已差了10年，所以回籠的錢會很遲才能做得到。
 
  （以上是政務司司長、西九文化區管理局董事局主席林鄭月娥7月3日出席立法會民政事務委員會與發展事務委員會監察西九文化區計劃推行情況聯合小組委員會會議的開場發言。標題為本網站所加。）